困死了可

此号只用来发TSN同人,更新时间不定,关注需慎重。

TSN[ME]真爱如戏(11)

写在前面:还有人记得这个坑吗\(0^◇^0)/

11

  屏幕上的奥黛丽正拿着吉他帮助派克打架,Mark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冰箱前给他们补充啤酒。

  站在冰箱前的时候,Mark回头看了一眼专注在屏幕上的那个人,眼神复杂难辨。回过头来,他冷静地打开冰箱,拿出啤酒,打开,将从Sean那里弄来的粉末倒进啤酒里。

  无色无味的粉末迅速地消失在啤酒泡沫里,而Eduardo正抱着沙拉碗笑得眼睛弯起来。

  “给。”将啤酒递给Eduardo,Mark重新坐回原位。

  “谢谢。”Eduardo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对着屏幕里的公主感慨道:“如果能有幸与这样优雅完美的女人相见该多好。”

  Mark随声附和了几句,看上去似乎在认真看电影。

  公主换上华服,仪态万千地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Eduardo开始打哈欠,一边擦眼泪一边嘟囔着道歉:“抱歉,我好像有点累。”

  喝了一口啤酒,Mark知道药效开始了,他耸耸肩,“没事。”

  “罗马。”屏幕上的公主眼眸似秋水,笑容娴静,“当然是罗马。”

  屏幕外的Eduardo随着脑袋一点一点,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手中的啤酒险些洒到他们安坐的地毯上。Mark从他手中拿过酒瓶,将那个已经不甚清醒的人揽在自己怀里,下巴磕在棕色的浓密发丝上,“睡吧,Wardo。”

  Eduardo绵长的呼吸打在Mark胸前,热热的但又不是那么热,像火焰的焰心。

  屏幕已经转黑,奥黛丽带着回忆离开了罗马。Mark对着黑色的屏幕嗤笑,这种带着爱远走天涯的把戏他才不稀罕呢,只有每一个早晨转头就可以看见那张脸,每一个夜晚都能和那个人相拥而眠,每一分快乐和悲伤都和那个人一同分享才是真真切切可以把控在手中的幸福。

  费了点力气才把Eduardo安置在他们背后的沙发上,幸而沙发够大。从楼上拿来毯子给他盖好,Mark蹲在沙发前认真地打量着那张脸。

  不可否认,Eduardo·Saverin有一张英俊的面孔,眉毛浓密,眼窝深深,大大的眼睛总是配合着嘴角的弧度含着温温的笑意。那笑意温暖了整个脸庞,使得他的皮相中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无辜和纯真。如果他们几个现在调查出来的那些东西都只是Eduardo·Saverin漫长生命里的冰山一角,那么Mark不禁合理怀疑这温柔如春水的笑容之下到底有着多少真诚。

  你看,他总是在笑,一边的嘴角永远都在上扬,似乎他的人生就是鲜花和掌声,美酒和诗歌。可是人类能够对异己的存在抱有多少善意?他这漫长的一生难道真的被天神照拂着没有任何灾难和痛苦?Mark是不信的。而如果这世界曾经那么残酷地对待他,这个人的脸上怎么能不带有一丝的抱怨和不满,阴郁和愤怒?

  Mark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隔空描画着这副笑面,由额头到嘴唇,指腹几乎能感受到睡着的人灼热的呼吸,他几乎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手指迅速缩回。不自觉地闭上眼低下头,嘴唇堪堪碰到带着啤酒香气的唇,他猛地直起身体擦了一下嘴唇,而后帮Eduardo掖了掖毯子,调了调他的手表转身上楼。

  这种事,如果不是两情相悦有什么意义呢?

  太阳穴附近传来的抽痛令他昏沉沉醒转,Eduardo口中渗出一丝低吟,揉着额头坐起来,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他偏着头回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Mark家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等等,睡着了??他怎么会在不是自己家的地方睡着??

  恐慌的荆棘从心底蔓延丛生,尖锐的刺扎得他坐立不安。他捂着额头,慌慌张张站起来,即使在黑暗里活了数百年上帝却依然没有赋予他在漆黑一片的视野里看到障碍物的能力。慌乱之下,他不慎被一把椅子绊倒。

  龇着牙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整个客厅里所有的灯具都在眨眼之间如同一声令下的士兵一样刷刷亮起。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光亮,Eduardo下意识地闭上眼,用手臂挡在眼前。

  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手臂,裹着红牛味的Mark趿拉着拖鞋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语气自然地问道:“你醒了?”

  眨了几下眼晃晃头,Eduardo强笑道:“啊,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现在几点了?”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下自己手表,凌晨3点。还好,还在夜里,他的胸腔了因为紧张和恐惧几乎跳出胸口的心脏终于落回原位。

  将人扶起来之后,Mark打了个哈欠,“昨天的电影太无聊,难怪你会睡着。”他揉了揉眼睛,眼圈发红,“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我该回家了。”Eduardo好笑地看着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小卷毛和红红的眼圈,分外想拍拍他的头揉揉他的头发——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Wardo!”再一次被蹂躏头发的Mark郁闷地皱了皱鼻子但是并没有躲开,只是嘴上抗议道:“我说了不要把我当成宠物狗!”

  恋恋不舍地收回手,Eduardo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

  鸡皮疙瘩一个挨一个争先恐后地从他的皮肤上冒出来——Mark估计,它们肯定是被Eduardo那句可爱恶心到了。他搓了搓手臂,无力道:“三岁之后,可爱这个词就和我绝缘了。”

  “没有啊,”Eduardo大眼睛闪啊闪,一脸真诚,“你很可爱啊。”

  Mark眉毛挑了几下,抱起双臂,扬起头看着Eduardo的眼睛,道:“是大熊猫和柯基那种可爱还是酒吧里遇见一个看对眼的人的那种可爱?”

  Eduardo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也微微张开,显然Mark的回击没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下意识地就像移开视线,可是又觉得那样的话自己似乎在某方面落了下风,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转开眼睛,但是也依然没有说出Mark想听或不想听的答案。

  趿拉着拖鞋向前一步——Mark现在已经毫无疑问地侵入到了Eduardo的私人空间,他的眼睛从未在哪双棕色的眸子上离开,“我认为你也很可爱,当然我指的是后一种含义。”

  因为两人的视线一直胶着,Eduardo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里毫无遮掩的情绪,直白、真诚、勇敢、无畏。

  他和Mark虽然一直被姐姐吐槽,可是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只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就能让他心如擂鼓脸颊发热。这种在他身上绝迹了几百年的情绪令他无所适从地转开了眼睛,他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行,他没办法开口。他怕他说出的是Mark想听的答案,却同时是一场绝望的开头。Mark是姐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要怎么和命运抗争呢?在他们一家被命运玩弄了这几百年之后?

  所以,他逃开了。

  他转过身,脚步凌乱地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啊啊!!!”

  Mark还没从Eduardo落荒而逃的气馁中恢复,就看到拉开房门的Eduardo摔上房门惨叫着跪了下去。他立刻跑过去,搀扶的手还没有摸到Eduardo的肩膀,就听见Eduardo厉声叫道:“滚开!”

  身体一振,Mark从来没有被Eduardo用这种语气斥责过。他咬了咬嘴唇,有些无措地开口,“Wardo——”

  Eduardo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声音里分不清是痛苦多一些还是失望胜一筹,“你他妈地设计我!你动了我的手表!”

  外面,天光大亮显然不是凌晨三点。

  没有反驳,Mark的沉默令Eduardo的心一下子沉到充斥着绝望和黑暗的湖底。心脏酸胀地压迫着他的气管,他恍惚有种窒息的错觉,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落入这么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陷阱呢?他死了活活了死这么多年的逃生经验都他妈地去哪儿了?

  他知道的——在内心最深处——在看到Mark的第一眼,他就没有想过要提防这个人,他的生存经验和血泪教训在这个人面前全部化为了齑粉。

  跪在他一步之前的那个背影毫无往日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佝偻着,颤抖着,绝望和悲伤以一种可以看见的形体从他周身散逸而出。

  Mark不得不闭上眼睛,刚要开口,房门突然被推开,“Mark,计划成功了吗——我操,这什么玩意?”

  Sean满含兴奋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把自己这几天装在酒壶里常备身边的圣水对着眼前的怪物洒了出去。

  “啊!!!!”

  “Sean!”

  Eduardo的尖叫和Mark的怒吼同时响起,吓得Sean后退了好几步。

  “出去!”Mark一把将Sean推出去,迅速锁上了房门。他转过身来,却被眼前的人惊得一愣——

  Eduardo垂着头跪在那里,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他的身上散发出人肉被烧焦的难以言喻的味道,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覆上一层脓包和血流如注的疮口。

  本来应该是习惯的疼痛在Mark的注视下变得难以忍受,Eduardo低低地笑出声来,他带着报复的快感摇摇晃晃站起身抬起头来——Mark因为他的动作无意识地后退一步靠在门上——他笑得更加大声,完全不顾因为他的动作而从脸颊上掉落的腐烂的肉块,“害怕了?你不是说我很可爱吗?”

  这已经不能说是人脸了,Mark看了无数的恐怖片惊悚片却没有一个角色能让他体会到现在的心情:恐惧,后悔,难过,还有疼痛。他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强迫自己不要露出任何害怕和逃离的情绪,强迫自己不要像个小女孩一样尖叫。

  “哈哈!你果然害怕了!这是你自己设下的陷阱吧,怎么,在你的计划里就没有设想过阳光下的吸血鬼不是闪闪发光的英俊帅哥,而是行尸走肉?Mark,我以为你应该更聪明一点。想必你已经调查过我了,而且那天晚上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你记得那个吸血鬼……”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如果还是原来那张脸,也许还可以从中看出嘲讽,可是现在只有血腥和惊悚。

  Eduardo的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连眼睛都变成了红色。眼睛?

  Mark强迫自己看向那双眼睛,红色的,流着血泪——他在哭?

  他的话语里带着嘲讽和愤怒还有笑意,但是他在哭。眼泪混杂着血液从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滑下,在衬衫上留下一重深一重的红。

  “……你想做什么呢?Mark,把我送到人体实验室还是那些疯狂的宗教分子手中?如果你不是很了解这些,或许我可以给你个名单。要知道当你活了几百年之后总会有些人脉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头呢?以科学的名义探索人体极限还是以上帝的名义降妖除魔,你——”那些令他痛得感受不到身上痛楚的话被Mark突然的动作打断了,他像被雷击中的机器人一样瞬间卡壳。

  Mark吻了他。

  “嗯……”Mark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虽然这不是理想中我们的初吻,但是,人要懂得变通。”

  他想替他擦掉眼泪,却又怕自己的动作会给他带来痛楚,所以他选择了恶俗爱情片中的恶俗桥段,吻他,显然,效果不错。

  因为Eduardo现在的状况并不能看出他的表情——并不是说Eduardo正常的时候他就能读懂他,Mark不安地动了动脚趾,“天气预报说今天阴天,我没想打还会有太阳。”

  脑子几乎和现在自己的肉体一样一塌糊涂的Eduardo木愣半晌,才像个傻瓜一样接道:“天气预报有时候不准。”

  “看出来了,”Mark用表情表示了他对天气预报的鄙视,“Wardo,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投资气象行业?”

  ——等等,被赶出门外的Sean和没来得及进门的Dustin拿着杯子扣在门上像猥琐男一样蹲在Mark家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怎么一秒钟切换到‘你好大家来谈谈生意吧’这种模式的?纠结呢?冲突?高潮呢?

  门里面的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门外偷听的人的想法,不过Mark也没有就气象行业的发展继续深入下去。他看着Eduardo的眼睛,认真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

  Eduardo沉默片刻,说:“把所有灯都关上。”

  Mark依言照办,客厅里本来就被他有意在窗户上装了数道遮光帘,灯光一灭,整个空间立刻恢复成子夜一样的黑暗。

  黑黢黢的视野里自然什么都看不见,Mark只是模糊听到一些令他脊背发凉的声音,像是恐怖片里骨头摩擦着骨头的音效。

  约莫十分钟后,传来Eduardo沙哑的声音:“好了,可以开灯了。”

  灯火通明之下,站在Mark面前的已经恢复成那个翩翩风度的贵公子,除了那一身血染的衣服。Eduardo脚下的血迹已经被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掉了,如果不是他衣服上的血色还有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Mark甚至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Wardo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得皱紧了眉头,“我需要洗个澡,还有衣服,鞋子。”

  Mark将他引到自己房间的浴室之后就出去给他找衣服了,Eduardo脱下自己一身血衣念了几句咒语便将那身衣服化为灰烬。叹了口气,他还是挺喜欢那件衬衫的。

  站在莲蓬头下,享受着热水的按摩,Eduardo将头靠在墙上,怎么什么事一遇到Mark就都变了味道?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禁自嘲地想Mark到底是怎么亲下去的?他那个样子可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模样。

  洗完澡出来,Eduardo对着显然是Mark给他准备的衣服挑了挑眉毛:铁锈红圆领T,灰色看不出版型的裤子,以及一双蓝色拖鞋。

  好吧,他就不该对宅男的穿衣品味有什么期待。

  当他穿着那一身衣服下楼的时候,Mark的客厅里已经坐了两位客人,一个是上次他见过的Dustin,一个就是刚刚泼他一脸水的某人。

  “我操!Saverin家的少爷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哈哈哈哈,我要拍下来传到FB上!”某人本来正坐在Mark身边说着什么,一见他下楼一边拍桌子一边大笑,笑得东倒西歪,几乎就歪到了Mark怀里。

  很好,Eduardo闭了下眼,他决定讨厌这个混蛋。

评论(18)

热度(18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